31 May 2012

May 31, 2012


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原來當 MCR President有這麼多事得忙。每星期參加至少兩個學院的會議,討論學院內大大小小,舉凡學院要翻新宿舍,學生餐廳食物不好吃,設立博士生獎學金,樹要種哪裡,遇到恐怖攻擊要怎麼辦,如何促進校友跟學生的關係等等等。天啊,怎麼可以有這麼多事情可以討論的?

最近最忙的兩件事,一件是我們的MCR今年暑假要翻新,大致上是由我來負責室內設計。我這輩子沒有做過室內設計,但是我還是想保留學院 MCR的傳統 English country house的 fu。第二件就是下一個學年度要開始設立博士生獎學金,因為 Fizwilliam College想要吸引更多學生把我們學院在申請學院的時候設為 first priority。

前幾天去參加一個 careers research group,不太確定他們是在做什麼的,號稱是單純研究用途,但是卻只邀請 MCR Presidents參加,兩個小時的討論,共付我們一人八十英磅。聊的大概就是我們未來就業方向,以及探討我們選擇工作時會有什麼依據。共來了十位,聽聽這樣就花了這間公司八百英磅了,就為了聽我們有什麼意見,這間公司真有錢。大概一半是男生,一半是女生,大致上會擔任學生會會長的人都是比較外向,喜歡發表意見的類型,但是也有幾個學生會會長是屬於比較內向型的。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清一色白種人,好像會在劍橋的學院競選學生會會長,應該都是以白種人為主,而且通常都是英國人,如果是歐洲人,也是說一口非常流利的英文。比較讓我驚訝的是,他們大部份都是唸科學科目,我之前還以為會當學生會會長的通常都是唸人文學科的,這樣時間才會比較有彈性,才能夠一星期參加兩三次學院的會議。真是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辦到的,又得去實驗室,又得搞這麼多學生會的事情。

明天則是得跟 Cambridge Commonwealth Society的一些人碰面。自從當上他們的副主席之後,就幾乎沒有理他們。之前還說要辦 Diamond Jubilee 的一些活動,慶祝英國女王即位六十年,說要邀請 The Duke and Duchess of Cambridge,也就是最近結婚的英國王子跟王妃。結果我寄信給他們,事情不了了之。不是很喜歡他們做事的方法。

下個月還有一場 Royal Commonwealth Society的 Annual General Meeting,應該是辦在倫敦。Cambridge Commonwealth Society的人寄信給我們幹部,希望我們可以參加,他們可以把我們新幹部介紹給 Royal Commonwealth Society。看了一下他們的網站,覺得這是一個高級俱樂部。辦的 Jubilee 派對超貴的,一個晚上四十五英磅,非會員六十英磅。但是通常參加這種派對都可以認識很多很特別或是很有來頭的人物。如果社交能力很好的話,獲得的回報絕對不是用錢可以形容的。所以我可能會考慮特地去倫敦參加。

自從當上學生會會長之後,發現自己好像變得比較敢在公眾場合之中講話。之前在台灣時,因為教英文的關係,愛上上台或是發表,來英國之後收斂很多,但是如果要在英國的社會生存,太過內向真的很糟,尤其既然是學生會會長,當然就應該代表學生不斷的跟學院爭取權利。

那時會出來參選,一方面是時事所逼,被朋友拉出來當炮灰的,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除了想待在學術界之外,也希望能夠試試看進入業界,而在英國這邊要能夠進入業界,良好的溝通技巧應該會蠻有用的。之前 Fitzwilliam Society的會長跟我聊天的時候就說我的優勢就是我會講中文,而現在歐洲很多公司想要打開中國市場,他們很需要中英文皆通的人。

下星期四我會去這裡的Heffers書店辦的一場演講活動。他們邀請劍橋的三位著名的 History of Christianity 學者,其中第一位就是我的指導教授。我約了兩位朋友要一起參加這場演講。我的指導教授是講 English Reformation,不過是從天主教的角度來重新詮釋這段歷史,一個是講 Mount Sinai,最後一位是在Shroud of Turin以及中世紀的基督教信仰。

最開心的就是最近收到一封信說我拿到劍橋歷史系的一個很重要的獎學金。會拿到其實有一點意外。這是一份專門給做十六世紀左右英國歷史的博士學生的獎學金。我有問了一下去年的狀況,第一關有十個人通過。第一關是交推薦信兩份以及CV以及research proposal。然後第二關是交一份七千到一萬字的報告,報告內容必須跟十六世紀英國有關。他們會找來兩位評審,如果兩位評審認為某一份報告有潛力成為劍橋的博士生論文的 top 25%的話,他們就會給這名學生獎學金。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里程碑。如果之後要申請 post docs還是教職的話,CV上面列這一份獎學金,同一個領域的學者一看就會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要拿到post doc的offer,可能不只是top 25%而是top 5%甚至更低。

最近幫一個幾位同學架設的blog寫一篇書評:

http://rbecs.org/2012/05/29/the-other-christs/

寫了之後被blog的編輯,我一位朋友波出來,隔天,發現書的作者,University of Notre Dame的一位年輕漂亮女教授加了臉書。我劍橋的其它的朋友似乎已經跟她蠻熟了,所以我們開始在臉書上面聊天。我剛好今年的十月份會去美國參加會議,教授還邀請我去找她。之前在台灣的時候有負責招待一位同學校的教授,後來我回英國,他回美國後,我們偶爾還會通信聯絡,又剛好這兩位教授超熟的,所以看來到時十月份去美國,這兩位教授是非見不可。我問女教授十月底在Chicago 或是 Notre Dame是否有什麼學術活動或是會議或是seminar可以參加的,她說就她所知,應該是沒有,但是他們兩位教授,再加上另一位也是做十六世紀英國穿教改革的教授就夠我忙的了。

拿到獎學金的那一天,也拿到一筆研究經費,歷史系決定出錢讓我去美國參加一個會議。這是我第一次去美國,所以非常非常的期待。打算拜訪幾位我這個領域的重要教授,像是Harvard, Princeton, Notre Dame, Chicago都有很強的教授,我大概會寄信給他們跟他們說一聲我會去美國,問他們是否可以參加他們的seminar或是有什麼會議可以參加的,或是沒有會議的話,是否可以私下見一次面。剛好那段時間,我一位之前的劍橋的朋友會在Boston,所以我們約了要在Boston碰面,我也順便見一下哈佛的教授。

我的指導教授之前還說我很會交際,會自己去找機會跟其它的教授network,自己找學術會議參加,然後去魯其它的教授幫我。對我來說,這叫做華人企圖在白種人的世界闖出一片天。現在還是一直在努力,博士畢業之後就是一陣找工作的撕殺,現在多認識一些人,搞出一些名聲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