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October 2011

劍橋學院公關 Freshers' Week

今年是來劍橋留學的第三年,升博二。來劍橋兩年,劍橋不再是陌生的遠方,而是我的家。這一次是從日本出發,先從福岡飛東京,再飛阿姆斯特丹,最後飛倫敦。到了King's Cross,所有開往Peterborough, King's Lynn, Cambridge的火車都延後或是取消。等了半小時到一小時,最後聽到廣播說往那個方向的火車可能會全部延誤或是取消,請旅客去London Liverpool Street那邊搭回劍橋的火車。

於是我提了很重的行李,搭地鐵到Liverpool Street,那裡有一個日本壽司以及便當店,買了一份炒麵,standard size卻是超大的一桶。心裡想著:嗯,果然是回到歐洲了,食物份量是日本的兩三倍。

九月三十號是學院第一場Reception,也就是新生歡迎派對。不過我們稱之為Reception,不叫Party,看來是學生會的會長搞的。身為學院的Social Secretary,我是不會管稱之為Reception還是Party,要辦派對就正大光明的辦,反正Freshers' Week本來就應該好好大肆慶祝一番。

Reception晚上七點開始,原先是以為可以趕得上,大概十點左右回到劍橋,還能夠去MCR看一下老朋友,順便認識一些新朋友。但是回到劍橋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快十二點了。累到半命。朋友一直傳簡訊過來,問我何時抵達。

我今年在劍橋最熟的三位朋友,有其中兩位變成我的樓友。今年住在Lutheran Church的學生宿舍。不過說是宿舍,卻大概是全劍橋CP值最好的一間宿舍。一星期90磅,有兩間大廚房,每間房間都是套房,還有超大的客廳跟飯廳。大概比住學院宿舍便宜一星期10磅左右。回到宿舍已經快半夜了,兩位好友都在客廳跟其它的樓友看電視,於是一回去就很熱鬧的自我介紹,跟新朋友聊天。他們大部份都是美國來的交換學生,不算是劍橋的正式學生,而且大部份都是神學生,看起來就很有一種神聖的光輝。

後來另一位好友說要來拜訪我,帶了另外兩個好友來。他一到就問我:一次三個男生來找你,教會會不會把你趕出去?我就說:不會啦,不要過夜就好了。他就笑說:那我一定要過夜,害你被趕出去。我說:別這樣,這裡房租便宜,我不想無家可歸。

他們說要去參觀我的房間,又問我,男生可不可以進我的房間。我說應該沒關係,沒有過夜,而且一次三個人,不是一男一女不會有事。進到房間,他們三個男生開始互相把對方的頭髮搞亂,把上衣拉出來,假裝我們剛剛激情一番。我們一直狂笑不已,我說:別害我啦,十五分鐘了。他們三個就說:一人才五分鐘,看來我們不太行。

我開始問今天的Reception辦得如何。來拜訪的朋友之中,全部都是學生會的,再外加我的兩位樓友之中,有一位也是學生會的,所以我們就開始討論今天的派對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原先我們學生會會長說這是Reception,不是派對,所以不要播音樂。但是他們一致承認,沒有音樂,派對好像辦不太起來。

然後我們討論我提供的飲料適不適合。這一次的飲料都是我買的。我買了啤酒,香檳,gin and tonic,以及蘋果汁。他們說今年的學生不太喜歡啤酒,十二瓶香檳幾下子全部沒了,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我的Social Secretary朋友決定不要拿出gin and tonic。我說這樣不行,四種飲料全部都拿出來,明天一定得把gin and tonic拿出來,然後我說既然今年女生比較多,我明天會去買cranberry juice,加入gin and tonic,變成漂亮的粉紅色,可能女生會喜歡。

第二天十月一號是學院的第二場Reception,不過我跟另一個公關決定Reception要變派對。所以我負責找舞曲,然後其它的學生會的人一起準備調酒。第二天的派對辦得成功很多,我的cranberry gin and tonic蠻受大家歡迎的,男生女生都覺得不錯喝。另一位朋友則是做了紅葡萄酒加lemonade的調酒,也是蠻受歡迎的。外加十點開始播舞曲,派對的氣氛就帶起來了。

Freshers' Week的星期四是我的First Year Viva。指導教授一直跟我說,不要緊張,只是會有兩位examiners跟我聊聊,不是銬問,不是口試,不要怕。但是從六月中交了first year report以來,後來說七月要口試,接下來其中一位examiner因病住院不能擔任口試官,所以就一直延後,從七月延到八月再延到十月。

整個暑假都在擔心口試,如果沒有過的話,會有一次機會補救,大概給一個月。目前有一位朋友就是第一年的口試沒有過關,正在努力的K書,重寫first year report,一個月之後交,然後再口試一次。

所以指導教授說不用怕那都是假的。該怕還是要怕的。但是這一次經過整個暑假不斷的準備,把之前寫的筆記都拿出來重看不知道多少次,把每一個critics講什麼,寫了什麼書,論點是什麼都做一次總整理,希望在口試的時候,無論提到哪一個評論家,我都能夠大致上講得出來他說了什麼,寫了什麼,有什麼樣的貢獻,以及我是否支持他的論點。

我博一是做early Christianity,到了暑假開始做 late antiquity,尤其是 Church Fathers ,論文的論點開始形成,打算在口試的時候好好跟兩位口試官辯論一下。另外由於我MPhil那一年的指導教授是我這個領域的大師,但是我跟他意見不合,外加個性不合,所以最後其實不歡而散。我在first year report之中批評之前的指導教授的論點,但是又寫到皮皮挫。

兩位口試官一位是劍橋歷史系一位已經退休的大師,他是做English Reformation History的大家,跟我現在的博士指導教授同一個等級。另一位是我自己宗教系的一位講師。我之前有修他的拉丁文課程,而且當初會申請得上劍橋,大概我的research proposal是這兩位,以及我的指導教授看的。而且我的MPhil dissertation也是他們兩位審的。兩位都是天主教徒,英國人,學術界內惡名昭彰的狠。很擔心我的論文被他們批到很慘。

但是口試的時候倒是蠻順利的。走進去的時候,先是問我暑假去Bologna修拉丁文的暑期課程修得如何,拉丁文是否有進步?我想了一下,有一點小驚訝他們怎麼知道我去Bologna,不過其實學術界那麼小,我的指導教授跟他們那麼熟,一定是有跟他們講。再加當初申請去Bologna的獎學金,十之八九還是他們兩個審核通過的。他們問我收獲如何,我說我兩星期後會去比利時跟那時交到的朋友會面。他們好像蠻開心的,說我好像人緣不錯,除了拉丁文之外,還有其它的收獲。

後來問我四個問題:Are you clever enough to do a PhD in Cambridge? Is your project big enough for a PhD dissertation? Are you the right person to do this project? Can you manage to finish your project in three years?

歷史系那位教授問我第一個問題的時候,我點了頭說,yes。他笑了出來。說,很好。

接下來再問我其它的問題。他說他們比較擔心的是我的研究計畫會不會太大,因為我是從early Christianity一直做到early modern period,中間橫跨1500年。我說我只做  the way male authors present female sanctity,而且我最終目標是 English Reformation時期的John Foxe寫的一本殉道者之書,所以我覺得範圍應該是還蠻適合的。

接下來他問我我是否是做這個計畫的最佳人選。他說我需要處理很多拉丁文,當初他會批準我拿獎學金去Bologna也就是因為我在application statement之中寫說從第二年開始,我會需要看很多拉丁文。他問我拉丁文的程度如何,是否有到fluent的程度?我說我的拉丁文如果是閱讀saints' legends,只要有字典,應該是處理得來。他看來不是很滿意,他說我的拉丁文需要到fluent,也就是不需要字典,可以像看英文一樣直接閱讀。我說我會繼續唸拉丁文,而且我需要處理那麼多拉丁文的資料,幾個月內應該會到那個程度。這時另一位口試官,也就是之前修他的拉丁文課程的教授說話了,他馬上衝去他的書架上拿了一本超厚的書給我,那是John Fisher,一位十六世紀天主教殉道者寫的拉丁文全集。他說他之前唸博士就是在做John Fisher,所以他的拉丁文就是看那一本書練出來的。

我回答說,我已經開始在看The Martyrdom of Perpetua and Felicitas,而且是看拉丁文原文。

接下來他們還有提到Eusebius,歷史系的教授問我是否有學過希臘文,處理希臘文原典的時候要怎麼辦?我說我之前有學過兩年的希臘文,如果是處理Eusebius,由於不是classical Greek literature,應該還是能夠勝任。

語言能力他們似乎沒有什麼意見了。於是就問我我的研究計畫的時間表有什麼最新發展。我當時有交一份計畫表,從first year report寫什麼,到2011年的暑假做什麼,到2011-2012學年度每一個學期做什麼都寫出來。大概是每一個學期或是暑假做一塊,留下一兩個學期寫論文。

十月八號,星期六是我們的Matriculation Photo。還記得第一年來劍橋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穿劍橋的袍子,那時緊張得要命,星期六一大早衝下山去買袍子跟正式的服裝。學院寄給我們的email裡頭說 smart with gown,但是什麼叫smart那時是完全不知道。還買了一雙很正式沒什麼花樣的黑色高跟鞋。

這一次是第三次參加Matriculation Photo,一般來說已經matriculate的學生不能參加這一次的拍照,但是MCR Committee的學生可以加入。以下的照片是我請一位不認識的同學幫忙拍的。學院還有正式的照片。




然後就是學生會的合照。但是我的照相機沒有完全打開,所以拍起來變這樣。看起來倒是蠻有特色的。今年的學生有三個女生,想當初我是學生會裡唯一的女生,還是唯一的非白種人。現在我還是唯一的非白種人,但是至少有三個女生,一個是副會長,是漂亮的俄國女孩,還有一個是希臘來的,也是當公關,再外加我也是公關。


星期六晚上的Matriculation Dinner是我們學院一年一度的免費Formal。一次是Matriculation Dinner,一次是Conference Dinner,還有一次是High Table。Matriculation Photo是只有新生可以參加,但是Matriculation Dinner則是任何有回email invitation 的同學都可以參加。我們照慣例先在auditorium有pre-dinner drinks,通常是sherry等甜酒。七點半的時候,會有一位buttery staff宣告:Dinner is served,然後大家就魚貫走過去Formal Hall。





Matriculation Dinner的主菜是Wellington Beef。名字聽起來很英式,吃起來也很英式,難吃得要命。牛排的部份還不錯,但是外面那一圈軟中帶硬,溼中帶乾的pastry真是超恐怖的。



今年開學倒是英國難能可貴的所謂 Indian Summer,也就是十月份卻看起來像夏天。連續幾天熱得不得了,差不多三十多度。

趁這種天氣,當然是要到處拍一下照片,劍橋的夏天真的是超美的。











今年劍橋的學生,至少自己學院的學生,女生變多了。記得去年跟前年,男女比好像是九比一。今年比較像是七比三。而且今年的女生好漂亮,學生會的新的副會長就是一個非常有氣質的俄羅斯美女。新的希臘來的公關也非常的陽光可愛。還有一個女生金髮碧眼,腿超長,看起來好像模特兒。而且今年的學生好像比較瘦,比較小隻一些。

連我住的地方的同學也變小一號。去年的美國人都超大隻的,今年的普遍是去年的同學的一半的大小。而且他們雖然都是基督徒,卻不太會跟我傳教。我跟他們說我只是研究基督教歷史,不是教徒,不上教堂,但是喜歡去教堂唱聖詩,不聽傳道,也不是很贊同傳統基督教倫理道德觀。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找我傳過教,大家都相處得很好。我們討論宗教就是很學術的討論,雖然他們有很明顯的自己的意見,他們卻不會把自己的宗教意見強加在別人身上。

Matriculation Dinner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新加坡來的同學,他也是唸宗教系的博士。他說他去年博一的時候,每兩星期就寫一份5000-8000字的report給他的指導教授。我聽了汗顏不已,因為我大概是一個月寫3000字左右。我的指導教授還嫌太多用,叫我以後少寫一點。

我問他博士生到底該唸多書。他說他之前有聽指導教授講過,大概一天四小時左右就可以了。我說這樣我就放心了。因為我附近的同學好像都是平均一天唸四小時,有時可能會一天唸八小時,但是接下來可能又放假一天,如果有什麼口試或是要交什麼paper,可能一口氣熬夜弄完,但是弄完之後又是幾天沒有唸書。

在英國唸博士聽起來好像很輕鬆,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們的教育制度非常的自由,給學生很多的發揮空間。尤其是文科的博士生,我們完全沒有修任何課,但是如果想修課的話,全劍橋大學部,研究所部的課,無論是什麼科系的都可以去修。這裡學術氣氛真的很好。我不用修課,如果有什麼演講,或是什麼seminar的話就去聽。而且我覺得都博士了,還被人家指導說要修什麼課,交什麼報告,好像小學生一樣,感覺就很悶。

所以我目前都是自己去找seminar參加,尤其我原先是做early modern period的,博一的時候開始進入 early Christian period,所以就是自己寫paper,然後去參加 conference發表paper,或是去seminar找其它的教授聊天,或是找做這方面的同學聊天辯論,first year report就是這樣形成的。然後發現自己拉丁文不太夠,就去參加兩門拉丁文課程,申請去義大利參加暑期課程。一切都非常的自由。研究就是透由自己唸書,以及跟同學,教授討論聊天聊出來的。

十月十九號我會過去Ghent找之前在拉丁文課程認識的朋友。那一群朋友都是做古典文學的,大家興趣相近,聊得很來,再外加他們是一群非常有趣,愛喝酒的朋友,又超級好笑,我們在義大利的時候,很用功的唸拉丁文,也很用力的玩,那三星期真的收獲很多。

以下就是我們當時在Bologna的照片。








上面這張大合照就是我們進階拉丁文課程的同學的大合照。再更上面一點還有另一張,那一張之中我穿 toga,為了要對應我們是唸拉丁文跟希臘文,所以應該要穿古希臘羅馬的服裝。

十月十九號我會搭Eurostar去比利時。這一次還發現如果Eurostar提前大概一個月訂購,一趟是35磅左右。來回70磅價格真的是不錯。但是這一次在等同學決定去不去,所以搞到十月才訂票,來回變成125磅,而且還是星期三去,星期一回,不像我的另外兩個英國過去的朋友是星期五去星期日回,還是星期五早上六七點的班車,他們的價格應該是快200磅。

後來我決定,我不如早一兩天去比利時,反正火車票加hostel的價格會跟比較貴的火車票的價格差不多,這樣子我還可以順便去看一下Bruges以及Brussels。如果有空的話,還打算去Antwerp看一下。

終於開學了,終於回到劍橋了。現在是有什麼社交活動就盡量參加,有什麼藝文活動也盡量跟朋友去看,身為公關又得開始辦一系統的社交活動。以後有時間的話再來寫一些藝文活動,社交活動的心得。

晚上要學者西式料理。一位英國朋友說我煮的義大利麵,整個過程都是西式的,所有的材料也都是西式的,煮出來的口味卻是中式的,他一直狂笑不已,我在跟男友skype的時候,還跟我男友爆料說我煮的西式料理非常中式。今天晚上要雪恥,打算做馬鈴薯泥,牛排,以及青豆加綠色花椰菜,這樣子夠西式了吧?我就不信這麼西式的組合我還有本事煮出中式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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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來劍橋的第三年,博士第二年。Freshers' Week通常是一系列的狂歡以及恐慌。新進來的碩博士生不知道劍橋是如何運作,而且很多都是從其它的學校過來的,往往被劍橋的名聲震懾住,舉手投足盡是不安。不過這是很正常的現象,聽說百分之九十九的新生都會覺得自己是不小心申請上劍橋的。連來這裡任教的講師或是教授都有很大的比例認為自己是不小心上的。




1014號,星期五是這學年度第一場MCR Formal。所謂Formal就是像哈利波特裡大的dining hall裡頭,長長的木桌,學生坐在 Lower Tables,然後老師做在垂直於學生的桌子的 High Table,大家一起用餐。通常是三道菜:前菜,主餐以及甜點。但是比較正式,比較豪華的 formal,可能會有四道或是最多七道菜。

Fitzwilliam CollegeMatriculation Dinner之後,就是正常的 Formal Hall。每星期辦兩場。這在牛津劍橋來說算是蠻少的。因為聽說其它的學院一星期可能會有四五次。我的學院是一星期辦兩次,有時會有特別的 Formal Hall,要跟學院另外訂席位。

MCR Formal的來由其實只是因為我們每學期都得付40的所謂用餐費。學院強迫我們每學期都得至少花40就對了。可是像我覺得學院的學生餐廳難吃到不行,所以都不是很願意去花這個錢。於是幾年前有一個 MCR 學生會的成員想到一個點子,那就是每兩個星期,大家都一起去參加一個 Formal,一次就可以花到八九磅,一學期去個三四次,再去幾次學院的咖啡館或是酒吧,四十磅就搞定了。

去年我當選學院的 Social Secretary的時候,決定要把我們的 MCR Formal搞更大。所以我們現在都會有 pre dinner and post dinner drinks。由MCR來資助。

今年第一場MCR Formal由我主辦,責任重大。因為第一場如果沒辦好的話,很丟臉。辦得好的話,接下來的 MCR Formal就是以這一場為標準了。所以當然得辦得有聲有色的。

我們這一次有邀請 Homerton CollegeMCR來參加我們的 Formal。我也有邀請 Westfield House,一個 Lutheran Church的不算學院的小小學生組織,也就是我的室友們,一起來參加。所以總共只有14個來賓,算是比較小型的 Formal。但是如果第一場辦得很成功,大家以後知道有這麼好康有玩的事情,就會來參加,我們Fitzwilliam College Formal就會愈來愈出名了。

 首先,選酒。上一次我在辦 Freshers' Week Reception Party的時候發明了一個叫 Girly Gin and Tonic的調酒。基本上就是 gin and tonic 加 cranberry juice。另外有一個同學引進西班牙的 tinto de verano,基本上是紅酒加 lemonade。兩種都很簡單易調,漂亮,好喝。所以這一次我也決定餐前酒要用 tinto de verano。

餐後酒當然一定是 port。所以接下來是去跟學院的buttery 借酒杯。Sparkling wine用champagne flutes,紅酒用紅酒杯,port用 port glasses,tinto de verano 用tumblers。再借一張白桌巾。馬上MCR就變得很高級。

這一次 MCR Formal算是辦得還算成功。但是出了一個很大的包。我有做一個 seating plan,把來的guests放在長桌的一邊,希望 Fitz的學生可以坐另一邊。然後我本來有要參加的,但是我一位室友說他也想去,我就把我的票賣給他了。Pre dinner drinks結束之後,以為沒事了,把port拿出來,放在 MCR的桌上,port glasses也準備好放在桌上,我就打算回家吃晚餐。結果同學急急忙忙的跑來找我,跟我說 buttery staff不放人進去大廳。

我回到大廳,問buttery staff的那位女士說,為什麼不讓我的guests進去?她說,因為我沒辦訂位。我說,我已經付款了,也收到訂購確認的email了,什麼意思我沒有訂位?

在那麼搞了十五分鐘,後來決定我們不能再爭下去,全部進來再看差幾份。大家進來,差不多就定位之後。卻有一群以華人為主的一群人,堅持一定要全部十個人都坐在一起。我就說,那邊有四個位子,請四個人過去坐那邊好嗎?他們就是不要,一定要全部十個人坐在一起。Buttery 的人也一直求他們坐過去四個人,並沒有把他們單獨抓一個出來自己跟陌生人坐。但是他們就是堅決不要,一定要一群十個人都坐一起。

我們拿他們沒辦法,只好讓他們坐著,然後開始清點人數,發現多出五個人。好家在buttery 那一天有多出來的食物,就急急忙忙的幫他們準備餐點跟餐具。我看看沒我的事就先離開了。

九點十五分的時候我再回來,發現人好像少了一點了。Buttery staff的人跟我說,有七個人吃了前菜就跑了。我在想可能有些人剛來劍橋,不知道 Formal Hall是什麼,看到有食物就走進來坐著,吃了前菜以為沒有了就走了。我頭痛萬分,跟buttery的來一直道歉。我說我在email裡頭有寫,這個要預先訂票的,不能直接走進來,如果朋友要來,要幫朋友預先訂票。這個跟buttery dinner 不一樣,也不是像去餐廳吃,想吃就走進去。

那時大家已經差不多吃完甜點了,所以我拿起酒杯,敲了幾下引起大家的注意,跟大家宣佈,我們在MCR那邊還有post dinner drinks,如果是MCR的人,或是MCR guests可以過去享用 port。有幾個人開始歡呼。我就帶了大家過去。

我辦的派對通常都會比較high一些。所以這晚我想要立下榜樣。我下午已經準備好iphone裡的party playlist。所以十點左右,我就開始播舞曲:Black eyed peas, Lady Gaga等等。沒想到一播下去,我的室友們,也就是那一群未來要當牧師的基督徒,全部集中在一起,就開始跳舞,跳得超瘋狂的!

其它的Fitz的同學看了都難以置信。MCR的會長還走過來問,你們不是牧師嗎?我就回答說:We are cool theologians!!

我的Fitz的朋友都一直問我,他們不是保守的基督徒嗎?怎麼那麼瘋?我就回答說:大部份的人都以為唸宗教的人一定很悶,但是看我就知道了,唸宗教的人其實非常會玩。

10月15號則是一個同學辦 Pirates Party。這個又更好笑。同樣的,我的室友們讓所有的人驚嚇過度,因為每個人都超high,超入戲的。我是扮成 pirate wench。我有一個同學是扮 pirate priest,手裡拿了一本聖經,網路上找來 Hawaiian Pidgin English Bible,夾在正常的聖經之中,在派對中朗誦 Genesis 2,每個人笑到東倒西歪,因為Hawaiian Pidgin是一種文法很奇怪,Hawaii的人用的怪英文。像是最經典的一句就是:Go forth and procreate被改寫為 Get out of here and make plenty of babies。然後有非洲的海盜,有墨西哥海盜,有蘇格蘭海盜,還有哈比海盜。每個人都非常的有特色,又非常的入戲,互相講話都有Arrrrrrrrrrrrrr................. 所以 How are you變成 How arrrrrrrrrrrrrrrrrrrrrr you. I want some more rum 變成 I warrrrrrrrrrrrrrrrrrrrt some maaarrrrrrrrrrrrrrrr raaarrrrrrrrrrrrrrm. 剛開始播的音樂是 Pirates of the Carribean的電影原聲帶,但是後來就變成播舞曲。邊唱邊跳,吵得不得了。

另外有一位 Social Secretary想要辦一場 Chocolate Tasting Party。我剛好下星期就要去比利時,於是靈機一動,跟她商討,我來去比利時採滿巧克力。那時學生會會長聽到我要去比利時買巧克力,面有難色的跟我說,你不會覺得這有一點太誇張嗎?那時很想鬧他,想跟他說我是拿MCR的錢搭火車去比利時買巧克力,就為了辦這個派對,看他有什麼反應。但是為了不要讓他太過為難,我跟他說,我火車票已經買好了,本來就要去找朋友,只是順便買巧克力而已,不要擔心。他才眉目比較舒展開來,不再難以啟齒的想反對我去比利時,又不知道怎麼反對才好。

我們打算收一個門票費三磅,看賣出二十張票,就有六十磅,再外加學生會會補助一點錢,我們買各式各樣的巧克力,有一些是英國當地買,有一些是我從比利時帶回來,再來弄一個 chocolate fountain。看來會辦得有聲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