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May 2012

超華麗晚宴 Fitzwilliam Society London Dinner



Fitzwilliam Society 我剛開始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只覺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剛當上 Fitzwilliam College 的 MCR President的時候,這個Society的President寄了一封信給我,跟我說她希望能跟我碰一下面,討論一些合作事項。那時有一些緊張,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合作的,之前的學生會會長也沒有跟我提到這件事情。只知道他們每年都辦一兩場非常高級的宴會。

所以我那時上網查了一些資料,就去跟他們的President碰面。他們今年的新的會長是一個中年女性,非常客氣。她問我是否知道Fitzwilliam Society是做什麼的,我很誠實的說,我不知道,還得上網去查做功課。她笑了一下說,看來他們沒有把他們的工作做好,來劍橋兩年半的學生都還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功能。

她給我一個很簡短的介紹。基本上Fitzwilliam Society就是所有的Fitzwilliam College的校友的校友團。我們很多校友現在都是業界或學術界的重要人物,所以這個Society希望能夠讓校友回來設立工作機會,實習機會,或是跟我們分享業界的一些重要資訊,幫我們找工作,讓我們跟業界的人network。

她問我有什麼方法可以讓MCR的人更了解Fitzwilliam Society的活動。我說大概就是把他們的徵才活動以及一些校友回訪informal tea and bar night 的活動放在我們的MCR Social Calendar之中。然後我們討論幾個比較適當的日期辦這些校友回訪的活動。



Fitzwilliam Society每年都辦兩場盛大的宴會,一場是辦在London,另一場辦在Cambridge。身為MCR President,我可以免費參加這兩場。London Dinner這一場學生價為66磅,普通價為80磅。劍橋的那一場比較便宜一些,好像是三四十磅左右。無論如何,能夠免費參加,那是一定要去的。

通常是讓學生會的會長自行挑選他要帶誰去參加,MCR共可拿到兩個名額。記得去年前學生會會長直接挑過跟他不夠熟的副會長,直接找祕書長,祕書長跟副會長又剛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祕書長說照順序排,一定是副會長先,然後副會長不能去,接下來是總務長,如果總務長不能去,才會輪得到祕書長。結果前學生會會長說他已經問過副會長了,後來副會長知道了之後蠻不開心的。

所以我今年很小心處理該邀請誰去。四位主要幹部之中,我跟祕書長最熟,總務長次之,跟副會長完全不熟。但是我還是先邀請副會長,她說不能參加,我才邀請總務長。我們總務長是一位英國女孩,是一位非常強悍但是又看起來蠻溫柔的女孩子,比我兇悍很多,以後有黑臉打算都轉交給她扮。我非常開心副會長不能參加,我才能跟我總務長參加。



學生之中受到邀請的為MCR President以及MCR President帶的guest,以及JMA President現任以及前任。前任JMA President (也就是大學部學生會的會長) 得在晚宴上致詞,但是MCR President不需要。我們幾位學生們坐在同一個角落,不過有seating plan,所以也不能隨意就座。

通常會出來擔任會長或是學生會幹部的同學都是社交技巧比較好,很能言善道,很出得了臺面的人。今年也好家在是總務陪我來,副會長是一個俄羅斯來的女孩,英文不太好,而且常常會錯別人的意思,不然就是傻在那邊講不出話來,跟本聊不下去,總務卻是一位社交技巧非常好的女孩子,八面俱到。


上面這是他們的餐墊,是他們的徽章,拉丁文寫:Behold the lamb of God who bore the sins of the world.  但是說實在的,他們叫我們behold the lamb,也不知道lamb是在哪邊。只看到John the Baptist的頭放在盤子上。然後太陽裡的那一顆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鴿子帶表的是五旬節降臨的聖靈,然後palm tree branches代表的是和平。






我們一行人,大概包含Fitzwilliam College 的所有重要人物,院長以及各式各樣的「長」全部搭一台包車出發到倫敦,但是路上大塞車(好像是有車禍),結果一兩個小時的車程,搞了三個小時。原先預計五點半之前就要抵達,我們得參加 Fitzwilliam Society 的年度大會,我身為碩博士生學生會的學生會會長還得跟大家報告我們過去一年下來做了什麼事。不過我們抵達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所以我們直接跳過 Committee Meeting,直接參加 pre dinner drinks。這樣也好,直接開始喝酒。

在 pre dinner drinks的時候遇到去年的Commemoration Dinner上遇到的學院的wine steward老先生,他看到我也很開心,問我最近在做什麼,我們開始討論我的研究主題以及最新發展以及女性主義等等。也藉由他認識了一些其它的重要校友以及學院的教授們。

這一場晚宴的酒共四道,champagne, 紅酒,白酒,port。跟一般的 Formal 一樣,照這樣的順序上。可能白酒跟紅酒有時會對調。用完晚餐,wine steward老先生還跑過來問我,怎麼沒有喝很多?酒杯都滿的。我說,這紅酒好強,光聞就暈倒了。

他又再度邀請我參加他辦的wine tasting。之前有同學聽到我要去參加wine tasting,超開心的,還問我可不可以帶他去。我說我先探一下風聲再說。所以在喝酒的時候,我就問老先生他的wine tasting有哪些人參加,他說,劍橋各學院的wine steward,然後他可以帶一位guest 去。看來我可不能帶我朋友。

後來回去劍橋後跟朋友說這件事,他依舊很興奮,跟我說一定要好好緊抓這個機會去認識各學院的重要人物,並且問老先生可不可以私下辦一場wine tasting給我們MCR的學生參加。我說我會努力說服他。







上面這張照片是我模仿 Charles II的畫像中的姿勢。坐我身邊的女孩是一位上班族,之前在Fitzwilliam College 唸大學的大學的時候也是唸宗教,現在在一個NGO幫忙加強Israel 以及Palestine的協商以及關係。我開始跟她聊以巴衝突,以及之前有一位前男友,滿懷理想說要去Palestine住難民營,實行草根活動,我直接說,我覺得前男友想法過度天真理想化,我倒是蠻興趣她們的組織的作法。他說他們針對以色列地區的高中生,大學生,以及社會青年,把兩派甚至三派人馬找來一起討論,他們要什麼,兩邊互相聽對方要什麼,透由不斷的討論,化解衝突。她還提到有一些青年學生後來進入以色列或是巴勒斯坦的政府,成為重要幹部。他們希望透由這種很慢,但是很根本的方式解決以巴問題。

我大為欣賞。然後問她她為何會唸宗教系。我們開始討論我們的宗教觀,後來發現我們三人(女孩子的老公是伊拉克人),都是不信教的人。後來我們大開宗教玩笑,鬧成一片。

她看到Charles II的畫像,馬上就說,這應該是Charles II,後來我們走上前去看標示,上面寫道:這畫像中的人物,原先以為是William,但是後來被證實是Charles II。她非常的得意,說她果然很有學問。







後來在回去劍橋的車上,我們學院的 Bursar 總務長 (跟學生會的Treasurer 不一樣)剛開坐在我後面,我跟他聊了一下,他提到明年應該讓MCR President也致詞。我一時還沒有想到到了明年,前學生會會長就是我,過了五分鐘才想到,他一直笑,說我反應有一點慢。我說我非常想明年再來參加,我認識了很多校友,建立很多networking 的基礎,問他是否可以明年再度邀請我,他說應該是沒有問題,基本上就是幾位大頭說好就是好了。

隔天早上,我寄了一封信給Fitzwilliam Society的President,跟她說她前一個晚上的致詞非常非常的有趣,笑話非常的好笑 (真的是很好笑,她在開Catholic Church以及中文的玩笑),然後跟她道謝,最後重申我代表 MCR,希望未來能夠跟Fitzwilliam Society密切合作。

晚餐的時候,我跟學院另一位重要大頭討論博士班獎學金的事項。我說現在學院給博士生的獎學金,一年最高給400磅,一次最高250磅,我說像我是唸歷史的,很多會議都是辦在美國,250磅剛好可以飛到大西洋的一半,另一半還得自費才飛得到美國。他說,沒問題,這個都可以討論。

然後我也提到現在有設一個碩士生的獎學金,但是卻沒有博士生的獎學金。前一天我參加一場會議的時候,學院院長提到有可能可以設博士生獎學金。那位大頭也說,沒問題,都可以討論。

我再提到,九月份的時候還有一場晚餐,但是其它的學生會的成員沒有受到邀請,我希望帶他們一起參加。他也說沒問題。這件事跟總務講的時候,她開心得不得了,一直請我務必說服成功,一定要帶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