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May 2012

擔任劍橋學院學生會會長

經過無數的抗爭以及政治陰謀 (其實也沒有這麼嚴重,只是我總是把事情講得黑暗一點比較戲劇效果),我終於成為 Fitzwilliam College的 MCR President。MCR是劍橋這邊碩博士生學生會組織的縮寫,全名為Middle Combination Room。聽起來怪怪的,因為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地點,而不是一個組織,但是劍橋大部份的事情都不太合理,我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一整過過程其實是一場意外。我去年是擔任MCR Social Secretary,主要是責任就是辦派對。我博士的那一年剛上任的時候,我應該是主要的公關,另外三個公關比較沒有辦這麼多活動,所以我在短短一學期(劍橋一學期只有八星期)之內學到很多事情,尤其是如何辦活動 (也學到很多跟酒有關的知識,以及如何辦非常英國風的派對或是宴會)。

但是由於我跟之前的學生會會長政治意見不合,最後導致我辭職不幹 (這種種鬥爭不足為外人道),學院內形成兩派人馬,一派是支持國際化,比較偏社會主義的一群人,另一派 (之前的學生會會長的那一派) 是屬於比較英國傳統派。總而言之,我這一派的人馬想要把另一派的人鬥下台,新立一個新的學生會會長,然後因緣際會之下,因為其它人都沒有空當會長,最後只好由我免為其難的出來競爭會長。那時反對聲浪非常的激烈,甚至選舉之夜還有另一派的人馬在學院餐廳公開批鬥我。

不過好歹後來我還是當選了,當選之後我馬上執行一連串的改革,包含跟大學部的學生合派活動 (牛津劍橋的大學生跟研究生互不往來,研究生往往有一點瞧不起大學生,這個跟英國很嚴重的階級制度有關),以及使我們的活動變得更加的國際化,而不全然是喝酒辦扒。

我目前才剛上任一個多月,大約每星期得參加一兩個會議,學院對 MCR非常的客氣,很多學院的政策都會先詢問過我們再執行,所以學生會會長其實有蠻大的權力。最近還發現我無論去哪裡,好像都有人認識我。像是今天我參加學院辦的  Historians' Formal,在pre dinner drinks 的時候,我只是沒有人陪我聊天,我就找了一位教授開始跟他聊了起來,他問我我是不是Fiona,聽起來他好像認識我,後來他朋友,也是一位教授,參加我們的談活,她也問我是不是Fiona。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出名過。

但是想必之前的政治角力全學院都知道。連我們的Master (算是學院的院長)還開玩笑的問之前的學生會會長,說有人批評他是獨裁者,問他他是否真是這麼鐵血 (話說給之前的學生會會長獨裁者之名的應該就是我,那時辭職信洋洋灑灑把他批評了一頓)。

我只是覺得,身為學生會會長,不應該有太大的權力,也不應該把我們的學院塑造成一個英國上流社會樣式的學院。我們也不應該如此「英國」而應該變得更加的國際化。所以新的學生會第一次開會,我就說,我的管理方式會跟之前的會長的方式完全不一樣,他是權力緊抓的人,我就贊同權力外放。所以如果有財務上的問題,去問總務長,有社交活動方面的建議,去找公關,不要來找我,因為我沒有權力掌控學生會的其它成員做什麼。

學院的人可以會以為我的這一派是以我為領袖,但是實際上我只是一個參與者,我們這一派沒有領袖,我們以民主為基礎,全力反對獨裁政權。

不過當學生會會長其實沒什麼好處,除了學院分配宿舍時享有優先權之外,什麼好處都沒有。我之所以為出來競選,一方面是看不慣之前的會長的政策,不希望我的學院完全走樣,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想要訓練自己的演講能力以及跟重要人物或是教授等級的人聊天的能力。這也同時對未來如果我打算在英國找工作有直接的幫助。

我的任期才剛開始,所以希望一年以後,學院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